第(3/3)页 宋煜目光往沈江姩身上落了落,对谢锦笑道:“那就看他时间吧。朕给面子给大齐,不是他。” 沈江姩正看窗外雪景,马车往洛江渡飞驰。 忽然觉得左腿一轻,她惊诧的回头,便见宋煜将她左腿脚踝握住,随即将她的腿搁在他的腿上,将裤腿给她卷起来,从他衣襟拿出药膏,许是他方才在御书房拿的,也或许他自身膝盖不舒服随身就带着,他在掌心抹了些药膏,在她膝盖轻轻的揉开。 她的膝盖在石凳上撞成了黑青,他一揉,她小脸皱成一团,她哑着嗓子说,“疼...” 宋煜睇了睇她,“如果不疼,怕是你到下车也不会出声了。今天我话说重了,别放心里。去船上好好睡一觉。” 沈江姩想既然分开了,也没有必要成仇人,毕竟曾经对自己那样宠着的男人,他只是做皇帝应该做的事情,自己就疯了一样和人家闹这样难堪,被训斥也是咎由自取。 “保重身体。我也没控制住自己脾气。不该在临行还这样吵一回。别酗酒了,伤胃。” “没控制住?”宋煜说。 沈江姩略略哽咽,“没控制。” 宋煜的目光布满怜惜。 马车停下。 沈江姩将自己的腿从他腿上滑下去,然后将裤腿整理好,“你的衣服现在还你,还是怎样?” “你穿着吧。”宋煜说。 “好。回头寄给你。”沈江姩便下了马车。 宋煜在后头说,“拿把伞啊。” “不用。谢谢你啊。”沈江姩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雪里,上了远去凉州的船,踏上了她未知的旅程。 宋煜在后头从车窗看她上了哪艘船。 “谢锦,叫陈安来洛江渡见朕。”宋煜低声吩咐,“立刻。” 谢锦心中慌张,“爷,可是舍不得夫人走,心疾犯了?” “不,今天她走不掉。”宋煜说,“心疾没犯。” “那叫陈安来是……?” “问询下怎么应对郁症。”宋煜说。 谢锦慌忙吩咐暗卫回宫叫陈安来洛江渡,心想这次夫人走,爷心疾没犯,但…但他直接抑郁了啊?他抑郁了,满朝文武还有好日子过吗…… “谢锦,船名是...京凉青雀,是吗。”宋煜眯着眸子往船体看。 谢锦隔着雪暮看不清,他索性下马车去近处看了看,看完回来说,“爷,要么说您这各方面都优秀,这眼睛隔着这样大风雪也看得真切,的确是京凉青雀。” 宋煜随即靠在椅背,“往西边赶马车,去船务那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