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 毒侵入体-《惊天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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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又道:“从皇上所中毒性来看,想必他们用量极少,而荼蘼花的花粉气味本就很是清淡,看来要找到他们究竟把毒混在哪里,必是极难找!”
此时众人皆是心事重重,祁步君问道:“周太医,难道民间流传真的没有解此毒的解药?”
周太医轻叹一声道:“此毒本就十分罕见,下官也只是耳闻,若不找到毒藏于何处,只怕……”
他定定地看着焦虑万分的众人,轻声说道,“只怕很难配得出解药来!所以我们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此毒是通过什么东西进到皇上身体之内的。必须立即将此毒销毁才是万全之策,否则即使配来了解药,皇上的身体也是吃不消的,那……那岂非枉然!”
如此这番话说出,众人的脸色均变得极为难看,紧锁的眉头,将双眼瞪得极大,四处紧紧的搜察着每一处,只恨不能人人装了一双透视眼、千里眼,将这皇宫中的万物洞穿。
味清香却又极淡,无论是御书房内甚至是承德殿乃至整个皇宫,这样的东西太多太多。可是查遍御书房内所有东西,尤其是进到嘴里的东西,甚至连漆在椅子或是书桌上的漆也要细细闻过,却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究竟将此毒放在何处,又是如何进了陈帝的身体之中的。
荼蘼花,又叫未路之路,光这“未路”二字落进耳中便让人不寒而栗,硬生生地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想想便知道是有多凶险了。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一种仿如只独一人置身于无比巨大而又黑暗的屋子里,摸遍了四周却丝毫找不出一丝丝可以逃出去的缝隙的恐惧,一种甚至已到未路而身后却是万丈深渊再无退路的恐惧。
御书房内安静得只有众人走动时,穿在身上织物摩擦的细碎之声,就连呼吸之间也是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把那丝极淡的清香惊吓离开一般。
在边上静静看着的肖公公一直苦思冥想,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又似在想着什么,一会儿暗沉一会儿苍白的脸色如进了染坊一般。
张元见肖公公的表情实是十分奇怪问道:“肖公公,您这是怎么了?可有何不舒服,或是……或是想起了什么?”
肖公公轻轻摇了摇头反对周太医说道:“周太医,听您刚这么说,老奴似乎也曾有过类似这样的情形,只是并没有像皇上那般频繁。而且第一次感觉眼前一黑,四肢无力之时,好像也就五六天以前,另外便是今早起身之时,只这两次了!”
周太医本正对陈帝喝水用的杯子及吃的点心一应在细细检查着,听闻肖公公如是说,忙用银针像刚才一般试毒,果然肖公公也中了此毒,只是毒性比陈帝轻了不少,水的颜色也只是极淡的青黑,泡沫也并不多。
此时,御书房内几人面面相觑,皇上一应吃食一向都是由御书房送菜的小太监试菜的,肖公公向来要试也只拿银针,由此看来,并非是进到嘴里的东西,那又是什么呢?焚的香?不对,肖公公日日跟随着皇上,如果是焚的香的话,那二人所中毒的深浅应该是差不多才是,又怎会相差如此之大呢?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肖公公接触得到,却又接触得不多,而皇上却是频繁接触的呢?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人均未找到丝毫线索,如果此事不解,那也就意味着皇上还必将仍会招人下毒。
两个半月之后,过年之际,皇上大宴群臣之时也会将是皇上的大限之时,此等凶险又岂能置之不理!
本以为自己可以将网渐渐收拢,却没想到,存有歹毒之心的人,竟是半刻也不会给人以喘息的时机。
陈帝百思不得其解,重重地一拳击在御案上,直将砚台震得晃了几晃,里面的墨汁亦飞溅出来:“难道他心竟是如此歹毒,定要置朕于死地不可吗!自先帝起到如今,朕自认为从未亏待过他分毫!”
飞溅出来的墨汁将书案上的几张宣纸浸染,点点墨汁如黑色的玫瑰一般,散出丝丝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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