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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公子。”

    梅枝气息奄奄醒转，却不肯与素问离去。深吸口气瞧着穆亦文：“都怪我，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亦霜姐姐也不会……。”

    她泪如雨下，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就将我的命拿去吧。你那么难过，亦霜姐姐看了也会难受。”

    她的手指颤抖如柳，紧紧攥住穆亦文衣衫下摆：“穆公子，你杀了我吧，我不会怪你。”

    穆亦文木然垂着眼睫：“你不要胡说，我的霜霜她活的好好的。”

    “穆公子。”梅枝泣不成声：“是我亲眼瞧见柔然王一刀砍死了亦霜姐姐，又……连续在她身上捅了了好些刀。他说……说……。”

    梅枝咬了咬唇瓣：“说大人害他失去了所有，他要让大人的亲信都不得好死。”

    “你闭嘴！”穆亦文蹙眉低吼，一把攫住梅枝下颚：“霜霜活的好好的，你再说她死了，我对你不客气！”

    他的声音淡然而平和，唇畔甚至带着笑。眼底的猩红却如九幽地狱中蓬勃燃烧的业火，瞧的梅枝一阵瑟缩，连更咽都忘了。

    嘭！

    钟思一个手刀将穆亦文砍晕，木然瞧向萧隐仇：“你将秀才带下去，好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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